姥爷的自行车嘎啦啦,带着我跟表姐从小学骑回洼子,我俩坐在后座,她坐里面,我坐外面,有时候正着坐,有时候反着坐.
后来姥爷骑不动自行车惹,就带我们坐公交车,再转蹦蹦车,一路泥潭水深,车抖,姥爷从来都是把我跟表姐挤到车里头自己把着门.我有几次强烈要坐外面拉风,他死死拽着我不让我把头探出去.
到姥姥家就意味着肆无忌惮,把大衣柜翻完就爬上大衣柜,钻完床底下就钻冰箱,爬墙蹦到邻居院里,跑别人家农田里偷萝卜去人家浇地的水塘里游泳,爬树偷沙果,爬墙头跟邻居唠嗑.
老房子唯一没进去的是地窖,姥爷说可不能下去下面有吃小孩儿的老妖.调皮捣蛋他从来没说过我.
跟姥爷姥姥从没聊过天,小时候认为玩儿重要,现在不知道要聊啥,他们始终以我为骄傲或者说以我们每个孩子为骄傲.
要说喜欢他么?那时候不懂什么叫喜欢,长大了,知道喜欢也不可能完美解释爷俩彼此给的feel,我们之间存在的是一种走心的爱.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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